红豆小姨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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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6

 

BGM

 

 

痛。

 

浑身都痛。

 

脖颈，后背，腰胯，还有身上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，连带着肌肉都有着像是被重物狠狠碾过的酸痛。

 

这就是易烊千玺睁开眼后的第一感觉。

 

在梦中沉沉浮浮了一夜，恍如经历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斗争，挣扎奋勇过后，连骨头都是碎的。

 

看不出时间段的房间晦暗，窗帘只留了一个小口，易烊千玺从那个缝儿里看向玻璃窗外的天空，是铅灰色的。

 

雨还在下，颗颗相连，滴答滴答的声音，像钟摆。

 

床边没有人，那人的温度也像是早就不在了。身侧的被子被铺得很平整，若不是昨晚每一幕的记忆都足够清晰，实在很难想象在这件房里，这张床上，曾发生过什么事。

 

易烊千玺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，想掀开被子坐起来，刚一侧身，那里就是一阵儿火辣的疼，他咬着唇又躺了回去。

 

着实没想到，第一次……这种事儿，完了以后还真有种浑身都散了架的感觉，哪哪都不听使唤了。

 

再看看手臂和胸前跟淤青差不多类型的红印，记忆霎时翻江倒海，幕幕重叠于眼前，易烊千玺有些赧，也没勇气走进浴室洗澡了，便又一头蒙进了被子里。

 

他需要点时间来缓冲一下。

 

易烊千玺从来很会管理自己的情绪，难得失控，这次好像失大了。缓冲的时间已经够长，仍是控制不住的面红耳热。

 

忽又觉得有些好笑，要说他真的失了什么吗，并没有。相反的，他现在比疼痛更多的，是一种心甘情愿后得来的心灵上的轻松和愉悦。

 

心窝有被一缕缕温水流淌过的暖，刚刚好的那种温度。脑子里有个声音呼之欲出，他与王俊凯之间的坚冰，不再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融化。

 

正这么想着，“滴”一下，有人开门进来了。易烊千玺本还在沉浸在那个声音中宽慰的弯着嘴角，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像是打脸一般的啪啪响，让他立马回了神儿，被触到开关似的闭紧了眼，喜悦的感觉荡然无存，他身体绷得僵直，好比一根被暴晒过的木板。

 

脚步声缓而轻，每一步靠近，易烊千玺仿佛都能更清楚的感受到那具身体传来的温度，熟悉的滚热……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咕咚咕咚的。

 

王俊凯经过床沿之时看到的就是一团皱鼓鼓的被子，床上的人安静的窝在里头。王俊凯将早餐放在窗边的木茶几上，走回床边，“千玺？”

 

这声叫唤自然得不像是现在的王俊凯能说出来的，易烊千玺心头微动，听愣了一下，黑暗中的时空都变得模糊了。

 

可思索再三，还是觉得装没听到比较合适。易烊千玺闭着双眸，揪紧了被子。

 

“还在睡？”王俊凯似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

硬着头皮不回应，易烊千玺还想继续装下去，蒙混一分钟是一分钟。

 

而在他刚以为王俊凯不会搭理他的时候，蒙在头上的被子突然被人往下拉开，易烊千玺心慌意乱的睁开眼，忙不迭抓住被子，“我没穿衣服！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王俊凯愣了愣，好一会儿才僵直的松开手。他守礼的偏过头，咳了把嗓，“我在楼下拿了些老板自己做的豆浆和饺子，你要是睡醒了的话，就起来吃一点——”

 

“谢谢，我不饿。”易烊千玺快速的说。他才刚醒，大脑运转不畅，还没想好现在该怎么面对王俊凯。

 

“昨晚……”王俊凯也有些尴尬，后半句话还是说不出口，只得放弃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

这三个字很低哑，承载了哪些歉意，易烊千玺没法一一分辨。但他能分辨得出自己的心意，紧张的神经松软了下来，他叹了口气，背对着王俊凯探出脑袋，轻声说：“你没有强迫我，用不着跟我说这个。”

 

王俊凯注意到易烊千玺耳廓下方和颈间的红痕，眉心动了动，目光有些不忍，他能想象到被褥下面的那具身体上有多少这样的痕迹。今早王俊凯起床都有些不适，可想而知易烊千玺又被折腾得多惨。

 

 “要洗澡么？我去帮你放水。”王俊凯敛敛神，走向浴室。

 

易烊千玺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半躺起来，没来得及说话，浴室里已经传出水声。

 

虽然他昨天想和王俊凯说的事有很多，思绪也理清了，但现在好像失去了实施的能力，脑子里嗡嗡的，那些话前后衔接不起来，乱了套，不如趁洗澡的时间好好捋一下。

 

该说清的事儿，怎么都是得说清楚的，只是得有一个好的切入点。

 

王俊凯放好水走出浴室，易烊千玺正张望寻找着什么，他很快意识过来，说：“你的衣服都拿去洗了，还在烘干，待会儿我去拿。水好了，先洗澡。”

 

易烊千玺哑了几秒，“……内裤也拿去洗了？”

 

“不然，你还有换洗的么？”王俊凯笑，“以前又不是没帮你洗过。”

 

昨天没想过会在洪江留宿一晚，易烊千玺的确没带换洗的衣物，而让他彻底说不出话的，是王俊凯后面补的那句。

 

过往亲昵的爱语犹在耳畔，甜蜜的回忆如旋转的走马灯，把眼睛都晃花了。

 

讷讷收回视线，易烊千玺大半个身子都被棉被裹着，只露出双臂和半裸的胸膛。好一阵子过去，也没有要下床的动作，低垂的视线飘忽着，始终没敢往王俊凯那个方向去。

 

王俊凯知道他在别扭什么，走到床边，弯腰就要连人带被的抱起易烊千玺，易烊千玺连忙伸手抵在王俊凯胸前，皱眉惊道：“你做什么？”

 

“抱你去洗澡。”王俊凯没有拐弯抹角。

 

“……先帮我把衣服拿上来吧。”易烊千玺眼疾手快的抓住王俊凯即将搂住自己的手腕，定了定神，道：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 

王俊凯停住动作，但没有收回手，“……你确定你可以？”

 

“可以。”易烊千玺笑了笑，答。

 

王俊凯稍顿片刻，站直身子，“浴室门别反锁了，有什么事儿叫我。”

 

易烊千玺点头。

 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 

半天没见王俊凯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，易烊千玺委婉的下逐客令，“那个……你可以帮我去拿了，谢谢。”

 

“好。”王俊凯看着他，“你先走下床。”

 

易烊千玺噎住，脸瞬间有些红了，他无奈的咬咬牙，“你在这儿我没法下床！”

 

“该看的都看过了，你拧巴什么。”王俊凯说得理直气壮，耳根上的粉色却泄露了他并不亚于易烊千玺的紧张。

 

太阳穴痛了起来，易烊千玺闭眼揉了会儿，昏沉的脑子里开始搜索着对策。

 

依他以前对王俊凯的了解，这种时候不能跟他硬呛。

 

——有了。

 

易烊千玺抱着被子的手一撒，白色的被褥落到了小腹，精壮的腹肌袒露了出来，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床边挪，看起来像是真的要下床，随口道：“那行，你看吧。”

 

“……我去拿衣服。”

 

在被子掀开的前一刻，动作停住了，易烊千玺伸长脖子往门口探，王俊凯已经扔下一句话，大力关上门，灰头土脸的逃之夭夭了。

 

“噗……”易烊千玺扑哧笑出了声。

 

天知道他刚才自己跟自己赌一把有多紧张。

 

而事实证明，他赢得妥妥的。

 

那个人啊……

 

年龄长了，性格变了，可骨子里的王俊凯，依然还是那个王俊凯。

 

他虽然有很多让易烊千玺无可奈何的小脾气，但不得不承认，只向易烊千玺露出这一面的王俊凯，过去多少年，都这么可爱。

 

 

 

***   

 

 

天破了，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。

 

吧嗒吧嗒的雨，忽大忽小，断了又续，盖着乌云的天空仍然是灰暗暗的。

 

洗过澡，易烊千玺的身体好歹舒服了些，不再黏黏糊糊的了，但热水洗过之后，又觉得有些疲软乏力，不想动。

 

王俊凯隔着门给易烊千玺递衣服，易烊千玺弓腰抬脚穿裤子的时候，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头子，动一下都能听见脊椎骨在咯咯咯的响。

 

……纵欲过度不好，不提倡。

 

易烊千玺困难万分的穿好衣服出来，王俊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“好了？”

 

“嗯。”易烊千玺走到床尾坐下。

 

“那别饿着了。”王俊凯指着木茶几上新增的食物，“先吃些半流质的。”

 

摆在桌上的饺子已经糊成了一团，和豆浆一起被挤到了墙边，也不知王俊凯又从哪弄了几碟小菜和热乎乎的玉米粥上来，摆着桌子中央，勺、筷都准备好了。

 

易烊千玺说不出话，只是看着那些早餐发怔，等他神游回来，一勺嫩黄粘稠的玉米粥就被人喂到了嘴前。

 

“谢谢。”易烊千玺眨眨眼，没有就口吃，将王俊凯手中碗和勺接了过来。

 

吃时才觉得自己是真饿了，昨天没吃晚饭，又消耗了一整夜的体力，易烊千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王俊凯带上来的早餐都吃光了。

 

王俊凯一直安静的看着他吃，可目光太过炙热，烫红了易烊千玺的脖颈。易烊千玺把空碗放回桌子上，王俊凯抽了一张餐巾纸，替他拭去嘴角的一点点残羹，易烊千玺心慌意乱，把王俊凯手中的纸夺了过来，笑了笑，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 

两人起得晚，上午眨眼就过了，到中午也不觉得饿。雨水下的人心烦，两人你来我往的对了几句话，决定下午留在酒店。

 

干坐着并没有多少话题可聊，难免尴尬，好在酒店的数字电视可以点播影片。一页页翻着电影，偶尔会看到两人曾经合作过的作品。那时他们才十几二十岁，还不是电影的主角，只比客串多了些戏份，但出场都很惊艳。

 

默契的跳过这些影片，目录翻来翻去也没特别想看的，结果还是以情怀为名义，选择了星爷的《喜剧之王》。

 

看点轻松的，权当平缓气氛。

 

秀气的双人床，躺了两个人，中间就只剩半人宽的距离了。两人都是在靠近床沿的地方躺下去的，一人靠着一个软枕，沉默寡言，静静的观赏电影。

 

前半段是周星驰式的无厘头，小时候就觉得特别逗，易烊千玺侧眸去看王俊凯，他的嘴角也和自己一样是微微勾起的，易烊千玺眸中的笑意深了些，继续看电影。

 

星爷这部电影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一部如影片名一般搞怪的喜剧片，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看明白了的，却在影片的后半段，心情都变得深刻严肃起来。

 

不晓得在哪看过一句话：如果有一天小丑哭了，你会不会觉得他在搞笑。

 

演员就好比小丑，扮演着别人，活给观众看。可卸下妆面，你只能是你。

 

尹天仇活得真实，爱情观也真实的让人动容。很多人天生就是说不来甜言蜜语的，可最简单质朴的话语却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真心。

 

手背被暖热的掌心覆盖，易烊千玺心头一跳。

 

“明天跟我回北京吧。”王俊凯轻声说。

 

易烊千玺偏过头，王俊凯的视线还在电视屏幕的电影上，他弯唇，握住王俊凯的手，“我行李还在老家呢。”

 

王俊凯回握住，“上午陪你回去拿。”

 

易烊千玺点点头，停顿片刻，又低头笑了。

 

“怎么了？”王俊凯听见笑声，看向易烊千玺，问道。

 

“没什么。”易烊千玺抬头，明眸对上他的，“我就是觉得，你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，有点儿不太习惯。”

 

王俊凯眼神稍滞，撇过头释然的笑了出来，用力握紧了易烊千玺的手。

 

电影落幕，皆大欢喜。

 

这个下午，易烊千玺没能找到切入点跟王俊凯聊聊两人之间的事，但此刻无需提问，也已有了回答。

 

至于那些想说而没说出口的，机会不在今天，也迟早有一天会到来。

 

王俊凯等了这么久，易烊千玺也不会在乎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，只要彼此都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，心照不宣就是最好最有力的解释。

 

*

 

第二天一早，太阳尖儿从层峦叠嶂的山峰后头钻了出来，赤橙色的朝霞渲染了半边晴空，绿叶都被前两天的雨水洗刷的油亮，阳光落在上头反射着明亮的光。

 

雨后天晴，温度也上升了。

 

昨天赖在酒店一天没出房门，晚上王俊凯回了自己的房间，于是两人都睡了个饱。睁眼看见久违的阳光，身与心都非常舒畅。

 

出了洪江城的主街道，易烊千玺瞧见路边有位老奶奶在卖香梨，便叫王俊凯停车。易烊千玺下车走到摊儿前，跟老奶奶询问价格，然后老奶奶扯给他一个红色的塑料袋，他便蹲下来挑选梨子。

 

“这样的不好。”王俊凯在易烊千玺身旁蹲下，将易烊千玺挑的几个梨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回篮子里，自己又挑选了一个，把梨子的脐部倒过来给易烊千玺看，“像这种，凹陷进去的会比较好吃。你刚才那几个都是公梨，没母梨甜。”

 

“你这个伢几嘎好会挑啊！”老奶奶一口乡音，笑着对王俊凯说。

 

王俊凯听懂了，只是笑笑不回话。

 

易烊千玺看了眼被王俊凯放回去的梨子，果然脐部都是突出来的。

 

“这技能谁教你的？”易烊千玺问。

 

从前他和王俊凯去水果摊儿，王俊凯都是只挑好看的买，哪知道分辨什么样的水果更好吃。

 

王俊凯又拣了几个梨子，淡淡道：“一个人生活久了，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 

易烊千玺没再问，唇边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。

 

一个人住，也就是说，是在他离开的那几年。

 

老奶奶跟王俊凯搭着话，易烊千玺岔了神，没怎么听明白，约莫是一些夸奖之词。他回过神，扬起笑，将已经塞了十几个香梨的袋子提给老奶奶，边问王俊凯：“其他水果你也会挑么？”

 

王俊凯随他站了起来，拍拍手上的屑，“喜欢的就会。”

 

“这样啊。”易烊千玺接回水果，付了钱，笑道：“你以后出去买水果记得叫上我，我跟你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向着阳光，易烊千玺的眼镜又黑又亮，唇角的梨涡柔柔浅浅，一齐绽放在阳光下。

 

王俊凯看着他笑了，“好。”

 

 

前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，两人扬眸望去，那边的树荫底下站着好些个人，像是在围观什么。

 

“老谢又出来遛鹦鹉哩！”老奶奶看着那头，“嘻嘻，真是生怕别个不晓得他屋里养了只鹦鹉，天天带着跑！”

 

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对视了一眼，将梨子放回车上，朝那头走了过去。

 

“口罩戴上。”易烊千玺把兜里的口罩扔给王俊凯，王俊凯问他怎么不戴，易烊千玺晃晃脑袋，“我有路人光环。”

 

王俊凯皱眉看了他一眼，想开口说他几句，易烊千玺就轻轻搭上自己的肩，推他往前走，一笑带过。

 

养鹦鹉的老头看起来也就五六十岁，与其说是遛鸟，不如说是在杂技表演，只是不收钱就是了。他养的是一只黄蓝金刚鹦鹉，身黄翅蓝，色彩明艳，因有一张有力的喙，嗑起瓜子很是麻溜，以此技艺博得了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。

 

就这样老头还不满足，问周围有哪位帅哥美女想上来跟鹦鹉比比嗑瓜子的速度。大家都在起哄，但没人主动上去，易烊千玺和王俊凯湮在人群里看热闹，都这么低调了，却被那老头点了出来，“那边那个帅哥，你要不要来试试呀？”

 

众目睽睽下，王俊凯愣了愣，摇手婉拒：“谢谢，我不喜欢嗑瓜子。”

 

“你可以剥了别吃嘛！”老头道。

 

围观群众大多是叔叔阿姨辈的，起哄是连锁反应，也许是觉得这个小伙儿生得好看，看热闹的掌声一下就响起来了。

 

王俊凯很为难，不是怕认出来，而是他真的不想当做被观赏的对象，尤其还是叫他跟一只鹦鹉比赛。

 

“盛情难却，去玩玩儿吧。”易烊千玺挺悠然自得。

 

王俊凯本在犹豫，看着易烊千玺的笑容又不忍心拒绝，心一横，还是上去了。

 

“其实它嗑瓜子的速度比不过人，逗你耍耍的，你莫介意。”老头笑得跟弥勒佛似的，“要不要试试被鹦鹉啄掌心是什么感觉啊？”

 

易烊千玺很好的融入在围观群众里，跟着大伙一起鼓掌。王俊凯失笑，他对这些事儿真没兴趣，但既然上来了，也只得摊开掌心，任老头在上头撒了一把瓜子。

 

跟被鸽子啄的感觉差不多，王俊凯倒是近距离看清了鹦鹉嗑瓜子的全过程，这鹦鹉竟然一点都不怕生，剥瓜子壳的时候呆萌呆萌的，表情还挺虔诚，看着看着，王俊凯不自觉笑了。

 

五月的阳光微醺，温度适宜，透着一点儿初夏的闷热，暖风习习，斑驳的树影随风飘荡，留下簌簌的叶子晃动的声音。

 

易烊千玺拿出手机，对焦在那张笑靥上。

 

柔光，树影，鹦鹉，还有低眸浅笑的王俊凯。

 

定格。

 

 

*

 

傍晚回程是从长沙上的飞机，易烊千玺的大伯送两人去了黄花机场，交代他没事儿就常回来玩儿，便开车回家了。

 

两个同样惹人注目的优质男，在机场这种地方似乎更有回头率，一些地勤和乘客认出了他们，隔得远远的，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拍照。

 

王俊凯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些一直黏在他们身上的目光，直接拉易烊千玺去了贵宾室候机。

 

贵宾室的人相对来说少多了，也比较安静，两人坐在沙发上隔几分钟聊两句话，王俊凯还是觉得有些怪异的不自在，可到底怪在哪，他并不清楚。

 

夜里八点飞机降落在首都，他们从飞机上下来就看到了两颗熟悉的脑袋，见他们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奔了过来。

 

“你俩可真够逍遥的，还逗鹦鹉呢？”王源架着易烊千玺，喻子扬拖着王俊凯，急匆匆的走向VIP通道，“我俩就惨了，太监命，大晚上还得变身护草使者来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！”

 

“你们怎么过来了？”易烊千玺不解，“怎么连航班都知道？”

 

“千玺哥，不止我们知道，好多粉丝都知道啊，外头大厅都被接机的粉丝塞满了！”喻子扬警惕的环顾着，偶尔见一两个举着长枪短炮的女生就不准他们拍。

 

王源边走边拿出手机，给易烊千玺看他刚才保存的几张图片。

 

……大厅的确满满都是年轻或成熟的小姑娘。

 

四人出机场上车，被守在这边的一小批粉丝撞个正着，尖叫着追了过来，差点就要砸上车窗，喻子扬重重踩了一脚油门，扬起的尘屑让追车的粉丝吃了满嘴。

 

“微博就是个大嘴巴，牛都拉不住这个姓微的。”王源坐在副驾驶，翻到一条微博，递给王俊凯和易烊千玺，“喏，就是这条。不过你们的表情管理还是挺不错的。”

 

王俊凯接过，易烊千玺凑过来一起看。

 

【我在凯浪里V：妈妈在洪江旅游偶遇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啊啊啊啊，真的是他们两个！！我不管此刻我就是那只鹦鹉！！（图片）】

 

【转发1万，评论1万，赞2万】

 

附图就是在两个陌生人头的缝隙中，王俊凯低头温柔的看着鹦鹉，对面的易烊千玺举着手机，嘴角含笑，给王俊凯拍照的照片。

 

虽然这张照片像素很低，但一神一态镜头里都有捕捉到，从屏幕里就能感受到主角的烂漫心情。

 

两人均是一愕，同时望向了对方。

 

 

 

 

Tbc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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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大概还有3—4更就完结了，2更剧情，1更感情的样子。

不给你们怀念以前纠结时期的机会，因为进度条不允许(高冷.gif)

 

其实上章基本可以打上句号了，但还有一点剧情要走，然后比较日常和无趣.....orz

最近被三次元折腾得没时间码字，上章留言也没有一一回复啦，不好意思。

晚安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