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偷了谁的谎（下）
中短篇，现实向
明显是假的，就不要上升了
温馨提示：走向非预期，慎
*
孩童时我们无知无畏，是因为只看到了窗外斑斓的美景，等攀上窗台，低头看见下面铺着的是带刺的仙人掌，便有了少年时的踌躇和忧郁。
过了十七岁，王俊凯常常觉得自己独行于沙漠，在大片干涸之地，是易烊千玺递给他水。
他很开心，但他不能多喝。
那少量的水只够滋润他干裂的嘴唇，偶尔能饮上一口，他还得担心里头有没有刺。
在场的哥哥姐姐们都没搭腔，虽说平日待王俊凯跟待小孩儿一样，但这小孩儿要是较真儿了，大伙儿都会不由自主的秒怂。
易烊千玺站起来，在床上轻轻跳了两下，笑着对对面床上的人说：“麻烦腾个地儿。”
西班牙小伙儿没听懂这句话，旁边的姑娘赶紧推了他几把，对床上的上就跟赶火车似的把位置腾出来了。
易烊千玺跳过去，站在床上，目光对准那人，“王俊凯，你来还是不来？”
王俊凯心里隐隐燃起来火苗子，易烊千玺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，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？
‘不’字还没准备说，王源就插话进来了，“千玺啊，见好就收，都是游戏嘛，王俊凯要是不愿意就算了，搞得我们在强迫民女一样，real尴尬。”
他真诚的叹气，却是掏出手机，点开了拍照，一副随时待命的状态，还插空对易烊千玺打哑语：别怂，就是干。
王俊凯：“……”
易烊千玺接过王源的暗号，视线又逼近，他盘腿坐下，靠在床背上，笑道：“嘿，你能干脆点儿吗？”
其他人的脸色不可谓不难以言喻，王源前些天跟王俊凯组队玩游戏输了，正愁怎么从王俊凯身上讨回来呢，这就有千玺替他出头了，他想不动声色的加入看客大军，然则口嫌体正直，镜头已经开始对准，被挤到角落里站着的西班牙小伙儿也默默的拿出了手机……
王俊凯原地攥着拳，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。
“他们恋爱都没谈过，吸什么草莓，你别带坏小朋友。”老大拍掉西班牙小伙的的手机，到底还是没准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，对所有人下了逐客令，“散了散了啊，大半夜的也玩儿够了，都回房睡去！”
一窝人都被哄了出去，易烊千玺跳下床，双手插兜，绕过王俊凯跟前时，冷笑的声：“没劲。”
易烊千玺出了房间，王源才走到王俊凯身侧，略略兴奋的小声说：“还好几个小时呢，咱开黑——”
王俊凯理也没理他的走了，王源脸上的兴奋才下来，干干的把剩下的字说完：“……去。”
*
不晓得是凌晨几点，天总像是亮不起来，或许是夜太长，抑或是梦太浅。
一双凉凉的脚丫子突然挤进了自己的小腿间，后背一暖，是人的呼吸和体温。易烊千玺没睁眼，往床边挪了挪，那双脚丫子扑了个空，随即他便听见背后有人咬牙的声音，凉脚丫子和温暖的身体又贴了过来。
“你有床不睡，干嘛又来挤我这儿？”易烊千玺没让自己的语气透出笑，正正板板的说着，故意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滚了滚。
王俊凯料到会这样，及时扯住了被子才没让易烊千玺把被子全滚走。两人杠上了似的，各自揪着自己这边儿的被角，谁也不让步，易烊千玺抬起小腿往王俊凯的小腹下踢，王俊凯猛地按住易烊千玺踢过来的腿，易烊千玺睁开眼，回过头欲挣脱开来，不料他本来就挨着床边，这一翻身背后已悬了空。易烊千玺倒抽一口气，王俊凯眼疾手快的揪住压在他身下的被子，俯身扯过他的胳膊，将他捞了起来，才没有让他摔下床去。
等易烊千玺反应过来时，他已经被莫名其妙的裹成了个白粽子，趴在王俊凯身上。
他这夜本就睡得不太安稳，刚才这一战弄得他头昏眼花，他从王俊凯身上滚下来，睡到了另一侧，裹着身体的被子也就成了垫儿，他喘了两口气，侧头，王俊凯就穿着个薄T恤躺在自己旁边，身上空空如也……被子都被自己压住了。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？”易烊千玺还没发话，王俊凯就先发制人了，声音哑哑的，瞪着他说。
易烊千玺轻声嘲道：“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王俊凯翻过身便压在易烊千玺身上，眯着眼，“你说谁？”
这么大个人重量并不轻，易烊千玺觉得自己呼气都略微难过。
“我难不成会说自己？” 易烊千玺抬着下巴，“王俊凯，晚上玩游戏的时候你装矜持，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了，你就开始耍流氓了？”
王俊凯愣了下，皱眉说：“我脚凉。”
易烊千玺伸手抚上王俊凯的脸颊，一触即走，淡淡道：“脸倒热得跟发烧一样。”
气也不知是谁和谁在堵，两边都有些别扭，这其实是在跨年前夕就有的事。
一时半刻空气里只剩干燥，仿佛谁先开口就是输，连呼吸都是小心的。
“都上热搜了。”王俊凯突然说。
易烊千玺疑问的看着他。
王俊凯的眼睛里头不管装着什么样的情绪，都是水汪汪的，可能是因为激动开心，可能是想要耍赖撒娇，可能是彻底生气发怒。
而现在，他眼里却是极其少见的委屈，以及不甘。
易烊千玺瞬间就明白王俊凯说的是什么了。
……这玻璃心的蠢货。
易烊千玺白眼都没敢翻得太明显，说：“下去。”
王俊凯不肯，盯着他：“我都没逗过你下巴。”
“你是没有。”易烊千玺讽道：“你只敢乘人不备。”
王俊凯蓦地一凛，那惊诧劲儿才刚开始，左肩上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，易烊千玺抬起头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嗯……”王俊凯闷痛一声，尽管隔着薄T恤，唇齿的触感依然清晰得可怕，僵持了好一会儿，那痛感才渐渐缓了下来。
易烊千玺松了口，倒在枕头上，冷眼望着王俊凯，“看，我想干嘛你根本没时间反应。”
王俊凯看着他，胸口里的软肉似被针扎般，细细密密的难受，“我……”
易烊千玺把他推到一边，下床，去对面的床上躺好，不再搭理他。
过了好一阵子，房间里的沉闷愈加密不透风，越静越让人呼吸困难，王俊凯听见易烊千玺特别失望的沉声说——
“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儿？”
而转身睡觉的背影，却没打算给王俊凯任何说话的机会。
王俊凯张着嘴，黑暗侵蚀进眼里，在心底如天狗食日般蔓延。
*
那夜王俊凯再没睡着，易烊千玺误解了自己一部分的意思，但也说得没错。这段时间紧密的工作，加上艺考的压力，让王俊凯太过敏感。
他自己的无力，为什么要怪在千玺头上？
王俊凯一连低压的好几天，易烊千玺依旧跟没事儿人一样，跟周围的人玩，对自己也和平时没有区别，偶尔还会利用休息时间陪自己练朗诵，有些互动易烊千玺做得自然，他也尽力的接得自然。但王俊凯还是明白，有东西横在两人之间，只是维持着表面和平。
跨年过后，春晚在即。
尽管TFBOYS去年也登过春晚的大舞台，到现在也彩排过几次，但这次作为整场晚会的开场，三人还是有丝丝忐忑的。
等待彩排的间隙，易烊千玺上完洗手间回来，在门口听见王俊凯又开始练起了朗诵。
“‘它寻求什么，在遥远的异地？它抛下什么，在可爱的故乡？’……”
这首诗跟之前练的那首又不一样了，易烊千玺没有听过，他根据刚听到的句子，在网上搜了一下，是莱蒙托夫的《帆》。
核心关键词是，寻求自由，追逐理想。孤独的反叛者，在骤雨狂风中，顽强前进。
王源突然从某个角落里蹦了出来，显然是刚和谁通完话，看见易烊千玺便想喊他，易烊千玺赶忙‘嘘’了声，走过去把王源带去一侧，王源往房里瞄了眼，心领神会，便去找其他乐子了。
易烊千玺回头从门缝里看见王俊凯动着嘴巴在朗诵，肢体动作却有些不大自然，像是踩着点做的一样，王俊凯可能自己也觉得别扭，嘴里卡了壳儿，仰头烦躁的呼了口气，对着稿子看了几秒，又继续练习。
易烊千玺笑了笑，打开相机拉近对准门缝里的王俊凯，拍了一段短短的视频。
*
农历年一过，就是艺术考生的校考月了。王俊凯回到北京的那日，先是去了趟公司，没什么事儿干之后就回了宿舍。
易烊千玺的微信就是这时候来的。
【回了就来滑梯这边一趟，有事儿】
王俊凯放下包，站在宿舍的房里盯着这条微信看了一会儿，关了机，倒沙发上开始睡觉。
哒哒，哒哒……
才躺下不到半分钟，王俊凯老是听见自己手表上传来的指针走动的声音。傍晚夜色尽现，寒风刮着树和影往一边倒，阴蒙蒙的一片，也不晓得是霾还是真的天黑，直往地上压，指针的声音更是被放大了一样，和窗外的风声合起来刺激着他的耳膜，他粗鲁的把手表摘了下来往另一侧的沙发上扔了过去。
半晌过后，王俊凯觉得他耳朵快被这些杂音吵得快疯了，头也疼得很，他狠狠的抓了抓头发，跑出了宿舍。
冷风灌了满身，王俊凯手心被自己握出了汗。
他想，在这个关键的分水岭时期，他应该分清什么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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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梯在宿舍附近的一处草地后头，原先这有一个很小的私立幼儿园，因为被拆迁了，这一片都空了出来，只有这个彩色的塑料滑滑梯还留在这儿，日晒雨淋了数月，迟迟未见人来搬走，积压的灰尘太多，地儿又太偏，都没有小朋友来玩。
这处地方是易烊千玺发现的，倒不是啥秘密基地，他带王俊凯来玩儿过，胖虎和王源儿也知道，旁边还有一个不够大人坐的小秋千。
沉沉的天色，风越渐刮得猛了起来，空气湿润，泥土气开始漫了出来，感觉要下雨。
王俊凯跑到能够看见约定地点的地方缓了步子，看见易烊千玺踩在正好容纳他两只脚的秋千上，一下一下的荡着。
他远远看着，压制着胸腔里因跑步而异常激烈的心跳，神色黯了下来。
自己的别扭自己知道，这段时间，王俊凯一直在生自己的气。
对易烊千玺，他没了办法，那不如，先断了自己的念头。
易烊千玺荡了有一会儿了，一直没有荡很高，怕这磨损的器材折腾不起，会直接把他送上天。他眯着眼望了暗沉的天空一眼，目测有雨，慢慢停下了动作，从秋千上跳了下来，跑到一人高的滑梯下边。回过头往前方一眺，王俊凯就出现在视野里。
就知道脸色会这么臭。
易烊千玺心里早有了谱儿，朝王俊凯笑笑，“快点儿，要下雨了。”
王俊凯脚步如常，浑身的不快都集中在皱着的眉毛上，快走到滑梯前时，绿豆大的雨就下来了，易烊千玺索性上前两步拉着他走到滑梯下边躲雨。
二月的阵雨也可以很生猛，突然变换成了密集的雨点，砸在挡在头顶的铁板上。易烊千玺拉着王俊凯往里走了两步，王俊凯就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，“直接说吧。”
是春雨的寒气染上了他的唇，说出来的话都是凉透了的。
易烊千玺落空的手顿了下，揉揉鼻子，又钻进大衣口袋里，“臭毛病跟谁撒呢？”
王俊凯绷着脸，半秒没思索，“你。”
“……”易烊千玺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的应下，望着他噎了半晌，笑了出来，“年都过了，你是不是有点太小心眼儿了？”
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王俊凯的神经，背脊都僵直了起来，脸色阵阵难看，好半天才恢复回来。
易烊千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讨笑着要去拉他的手，“队长英明神武，气度恢弘，怎么会跟——”
“千玺。”王俊凯眼波平静，微微侧身，让易烊千玺伸过来的手扑了空。
易烊千玺脸色笑意未减，收回了手，“嗯？”
王俊凯闭了闭眼，淡色的唇让他看起来疲倦又苍白，他望着易烊千玺的眼睛，“如果你不是认真的，就不要来招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对你有好感，我也承认我小心眼儿，没有你成熟。”王俊凯与易烊千玺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，“或许你并不屑于我的这份好感，觉得它廉价，但也请你给它应有的尊重。”
说完这句，王俊凯的神情变得冷淡起来，又改口道：“不，不需要了。做回队友吧，我庆幸自己还没有一头栽进去。”
易烊千玺一直没有插话，等到王俊凯说完，还停顿了片刻他才开口：“队友？可以啊。”
依旧是笑着的，“反正一时半会儿，我们也不会解散。”
阵雨快过去了，头顶上的雨声轻缓了不少，地上才结了浅浅的水坑，天黑看不见什么倒影。
“……嗯。”王俊凯敛了目光，“你还有事么？”
易烊千玺眼神生硬了一瞬，很快眼角又弯了起来，“没什么事儿，只是想问问你，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。”
“大问题没有，看发挥。”王俊凯淡淡答，背过身去，伸手探了探外头的雨。尽管夜里冷得人心寒，但这点小雨已经不需要躲了，他可以走回宿舍。
“今年上半年我们没什么团体活动，你知道吧。”易烊千玺忽然说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王俊凯原地不动，这个事儿去年他就听公司说了，三人的资源是分开的，加之自己要高考了，团队活动没几个。
“好好考试，拿到北电通知书那天，我给你庆祝。”
王俊凯点头，很轻的应了一声。
这样应该就是对的吧，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。
那时一切又将走回正规，就像短暂的交通堵塞，卡在半路那么久，还是会被疏通。在今后通达的大道上，这些堵住的时间，便也不值一提。
“王俊凯，你回头看看我。”
在王俊凯失神的时候，有个声音在身后说着，但音量太小，王俊凯也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，只是他平时太过依赖这个声音，当下便下意识的遵循着回头。
碰到他唇瓣的那片柔软有些干燥，但和周身冰冷的雨天相比，已经足够温热。
他没明白，为什么眼前蒙上了一层轻飘飘的白雾。
也许是从那份温热里渡过来的，不然自己怎么会想要靠近。
倏地，王俊凯惊觉自己正呼吸着不属于自己的呼吸，终于推开了那股热源。
这个吻太浅，说是吻，不如说是触碰。
王俊凯推开时没用什么力，易烊千玺也就只小小的后退了一步，他挑眉耸耸肩，说：“既然已经招了你，就用这个结束，你不介意吧？”
唇上的温热还在，王俊凯盯着易烊千玺，那人脸上仿佛还留着恶作剧后的骄傲。
王俊凯懊恼自己，说服自己那么多遍，居然刚才还有片刻的沉浸。
良久后，他别开脸，“嗯。”
不看他，是因为没法说出‘不介意’三个字。那个吻停留的最后一刻，王俊凯其实有些稳不住气，甚至感觉自己的血管在暴动。
因为震惊，因为羞愤，还有不能轻易显露的束手无策和遗憾。
暗夜的细雨变得绵柔起来，即便落在脸上，也没任何感觉。
“我先回宿舍了。”王俊凯看着前方，走了出去。
“——那你哭什么？”
易烊千玺喊住他，语气里是王俊凯听惯的挑衅，“刚才，还有五分钟前，你说做回队友的时候，你哭什么。”
王俊凯一惊，转过身抬手就要抹上自己的眼睛，恍然又是一顿。
他分明没有——
“你都要是大学生了，怎么还经不起逗啊？”易烊千玺唉了声，无语又散漫的说。
王俊凯咬牙，强压着忍了一晚上的憋屈，回头猛地抓住易烊千玺的后颈，拉到几乎是与自己贴面的距离，“你不要太过分了！”
易烊千玺一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，王俊凯松开他，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转身阔步向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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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叭嗒！”
易烊千玺一脚踩上积了雨水的塑料秋千，另一只脚踮地，秋千荡了起来。
每次朝前荡起来的时候，他还能看见黑夜中王俊凯的背影。
看着毅然决然的，牛都拉不回的样子，步子迈得那么大，隔天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。
在晃到第七十七下的时候，已经看不见王俊凯了。
易烊千玺嘴角轻挑，极浅的哼了声。
“要是一点感觉都没有，谁稀罕招你。”
继续做回队友？
真是嘴硬。
易烊千玺抚上腹部，忆起年前某夜，他因为看书而在客厅打起了瞌睡，朦胧间感觉有热气流连在自己的唇角，滚烫的掌掀开他的衣服，轻一下重一下的掐着他的小腹。他直觉侧开脸，呢喃了句‘什么……’，那人就犹如惊弓之鸟，落荒而逃。
沉如黑潭的眸子轻眨，深里的狡黠才肆无忌惮的放了出来。
先安心考试吧，王俊凯。
易烊千玺跳下秋千，把藏在滑梯背后的小礼盒拾了起来。礼盒上湿了大半，易烊千玺拍了拍，淡笑着，小心的揣回兜里，准备打车回家。
被雨洗刷过的滑梯旁，只有老秋千在前后摆荡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它逃不了被拆的命运。
千万个你我的世界里，有的人喜欢说谎，有的人热衷拆穿。偏偏只让我看见了你的谎。
这，也叫命中注定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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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月实在不想碰电脑，抱歉拖到现在，久等了(鞠躬)
是不是有人想骂这个结局(都he了骂啥骂)，原思路走向太少儿不宜，不适合现实向(咳)
然鹅也不想每篇都把文中的他们写得太单纯，虽然我觉得十几岁就该傻白甜(森么鬼)。
上次有些留言没来得及回复需要回复的请私信
轻轻地我走了，正如我轻轻地来……晚安<3
